杨 棹
在鲍勃马利的房间里
醒来在鲍勃马利的房间,无法想象
我梦中的牙买加,真实如家乡
在水牛皮手鼓上,七叶壶摇摇欲坠,青烟袅袅
仿佛,这一切还在公元1984的364分之一
另一个24小时,等待时空交错的,渴望
以一个游客身份,一个崇拜者的身份
来到,鲍勃马利的房间,在
寒流到达中南半岛的霍乱时刻
也许,从我朝南的房间,只要有肯穿梭的勇气
牙买加就在一念之间,一步之遥
夜深人静的乡间,雷鬼并不适合配合繁星
它要做一场火把的矩阵,潮湿的烟花的绚烂变调
那上升中泛绿的低音4,爆裂中染黄的高音6
鲍勃马利布满红丝的双眼,似能看穿
穿越而来的轻飘飘的我,在人类历史的浮生中
走向他的房间,坐下来,一杯
加勒比海可可味儿的朗姆酒下肚,深呼吸
七叶壶的青烟,穿过脾肺,到达魂灵的底线
然后,从容地醒来,笑对这阳光灿烂的人生